随着经济发展“修地球”,从资源角度看,人类的经济和产业发展是有组织地利用地球的资源开采,将其变成人类可用的物资并实现流通。但像煤炭、石油这样原始资源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形成和积累下来的,它的生成速度远远赶不上人类攫取的速度。与此同时,人类消耗资源的过程会造成大量的环境影响。由于地球生态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系统,这些影响如果超过了地球的自净能力,就会反过来限制人类的生存。
人口增长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个伟大成就,但也让环境问题雪上加霜。根据最新报告世界人口达到80亿。人类增长已经超出地球环境的生态容量,这是非常令人担忧的。此时地球面临两个挑战:一是资源提取的源头没有了;二是排放的有毒有害物质到一定的程度,影响到人类的生存。这两个问题加上人口增长的严重性,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凯特·拉沃斯用非常形象的两个“甜甜圈”的经济模型来描述人类如何在发展和环境安全之间寻求平衡。内环是“社会基础”,外环是“生态天花板、”,两个圈中间,就是缓冲区。当环境没有报警的时候,大家讨论的基本都是社会民生问题,但一旦环境出了大问题,所有的行为目的都集中在如何把外圈的环境和内圈社会福祉,把这两者之间的缓冲带尽可能扩大。这里面一方面要增加环境的容量,比如现在有很多环境修复技术,比如双碳、碳捕获等。另一方面就是对内圈的人类生存的基本要求有所节制,减少个各种消耗和排放。总结起来,就是缩小内圈、扩大外圈。
“修地球”的经济背后的设计上我们要要可持续发展,就是在发展的时候能让这两个圈之间的缓冲区留有足够的空间。赫伯特·西蒙说“所谓设计,就是一系列把现有情境往更好的方向引导的行为。”设计是人类有目的地创新实践活动的先导,处在一个产业链、创新链的源头。任何一个有意识的创造活动,它的先导和准备就是设计。一方面,一个系统对环境的影响,在源头就已经由设计决定了。当全人类都面对一个共同的挑战,就是我们的家园将变得不适合居住的时候,我们可通过设计,提升人类生存空间应对环境危机。历史上的很多设计先驱试图用设计重塑人类生存的系统,如巴克敏斯特·富勒是最早意识到环境危机的设计师之一,他在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就发布了曼哈顿穹顶计划;帕帕奈克(Victor Papanek)在1970年写了《为真实的世界设计》,提出设计要从鼓励消费到更大视野的人类福祉;麦克唐纳(William McDonough)等在2002年出版了《从摇篮到摇篮——循环经济设计之探索》,主张系统地改变线性经济,倡导循环经济,设计不仅可以为改变设计所需要的物质环境,更可以通过改变人的行为
“修地球”的经济背后是人类以规模化、产业化的方式破坏地球,就需要找到与之相抗衡的产业化、规模化的方式才能拯救地球,设计可以做的就绝不是仅仅把回收材料做成漂亮的椅子、灯,参加各种各样的展览,得各种各样的奖。这些活动和作品有启迪意义,但对真正的变革是于事无补的,因为没有规模效应!而是号召大家一起主动地投身到变革之中,重新去设计一个未来的世界,去设计未来的经济。设计也必须走出画廊、走出杂志、走出各种展览、走出瓶瓶罐罐、走出布尔乔亚的中产阶级生活方式,直面当今世界最重大的危机。对可持续危机,不仅是要减少破坏,更要实现“有效修复”,可持续设计的广阔前景,这才是“修地球”的背后设计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