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20世纪50年代的无障碍设计,70年代维克多巴巴纳克提出的绿色设计,再到可持续设计、社会创新设计,社会结构的多元化、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我们当下要面临的设计问题趋向于一个复杂的系统。正是这样的转变,到人工智能时代,设计教育除了从复杂、系统性的转变外,也更加注重文化的探究、策略,激发正向的情感、审美,涉及的内容越来越综合和多元化。这无疑不证明今天设计教育的处境需要大胆的行动。我认为当下设计教育的新行动从以下几个方面得以体现:
设计教育——新质生产力赋能
设计与技术的关系问题伴随着第一次工业革命而登上历史舞台,数百年后的今天,我们也同样面临着与当时设计家一样的处境。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新质生产力的崛起,并不意味着摒弃传统生产力,是代表着一种创新与进化的力量。设计教育作为设计师的摇篮,当代设计教育需要像以往的包豪斯、乌尔姆一样,更新教育体系,以适应先进发展着的生产模式。如今的人工智能时代,从包豪斯发展而来的三大构成等传统课程已不能满足当今社会生产的需要,在此基础上我们更需要将AIGC、大数据等新兴技术纳入我们的培养课程。
例如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作为文生图的智能软件,可以为设计师在前期构想阶段大大提高效率。数据分析方面有Adobe Sensei为设计师在调研期间提供便利。正是如此,当下的设计教育应该向先辈们看齐,接受技术革新下设计范式地必然转变,并积极大胆地做出相应转变。
设计教育——新时代下的民族性
建筑是一切艺术的母亲,没有属于自己的建筑我们就无法拥有本文明之魂。在过去,由于经济技术等条件的限制,全球各地来往甚少,在特定的自然地理环境下自然能形成独特的民族建筑,甚至是民族性产品。并且在那种背景下,各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影响微乎其微,这就使得本民族的文化得以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继承与发展。
反观今日,经济科技的发展拉近了全人类的距离,全球各国经济文化的交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频繁,设计中的民族性在当下尤为突出。日本在工业设计发展初期,以“劣质生产者”著称,主要模仿欧美现代设计强国为生。但是日本并没有放弃本国的传统,得益于双轨制,日本在后期成功将本民族传统与现代设计融合发展出了独特的民族性设计,自此日本设计以简朴实用在世界享有盛誉。
更早一些,北欧设计凭借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基于以人为本的理念发展出了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有机现代主义,区别于冷漠单调的国际现代主义而历久弥新。倘若一味将形式与功能作为设计的追求对象,势必重蹈国际现代主义的覆辙。正是如此,今天的设计教育需要大胆地对新时代下的设计重新定义,通过设计提升文化自信,尤其是在信息洪流下。
设计教育——从物到社会创新
在过去,设计被认为是为实现某一目的而进行的造物活动,它以解决问题为最终目标。今日,设计的内涵随着社会复杂化而更新迭代,当下一些社会问题已不能通过以往的普遍造物活动而得以解决,社会创新的概念得以应运而生。社会创新是一种能够实现社会目标的新想法,是一种可以将个人兴趣与社会与环境的利益契合起来,生成新的、更可持续的关于幸福的观念,即设计为了更好生活的向往。
例如位于中国柳州的“爱农会”,通过农民和市民之间建立的全新关系,利用市民和农民两个群体各自动机和能力的互补性,跨越了文化障碍,消除了各自的偏见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创新方案,实现双赢的结果。显然这一案例与传统的设计创新在形式上截然不同,创新者甚至不是设计师而是普通的市民或者农民,然而今天的设计教育需要灌输这一设计理念的转变,大胆地承认人人都可以是设计师,设计思维可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英国有设计专业学生已经开始运用设计思维进行一些非传统意义上的创新活动。他们收集各种污水标本,并将其装进模具冷冻,甚至为其设计包装制成污水棒冰,旨在以这种创新的方式警示人们水污染与人类生存的联系,促使人们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他们大胆地做了一项“违背”设计原则地创新,虽然并没有解决实际问题,但确实引发了人们对人类生存危机问题地思考,本质上仍然是以人为中心地创新活动。当代设计教育需要更深层次地挖掘设计创新地本质,始终围绕以人为中心这一原则而展开设计教育,以实现社会、自然地可持续发展,以及人自身地全面发展。
总结
纵观设计历史长河,仿佛每一次革新运动都是一次大胆的新行动,正是在这种大胆的新行动下,人类的设计史才得以发展。当下设计教育作为设计发展源泉,首先应认识到技术与设计的统一关系,同时应更加注重民族性于设计的辨识性,除此之外,设计师的角色不再是单一物的创造者,更应该是创新的引领着与发起者。当下设计教育唯有这样,才能推动社会、自然的可持续发展,为更好的生活而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