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述题:结合当代设计现状和具体设计作品谈谈对"《装饰即罪恶》的看法
提纲:
总起:装饰即罪恶的出处,以及背后所折射的设计发展中装饰的解读与看法
第一部分:
一是回溯历史发展背景,引出装饰即罪恶对过度装饰的传统审美的批判,转而走向以理性、功能为主导设计思想的现代主义设计发展。二是在现代主义后期,这种因装饰即罪恶所引发的理性的功能发展到了极端,从而引出“少既是乏味”予以对立,最后依然是在设计史上昙花一现。两者引发对于设计中“装饰”与“形式”的之间关系思辨
第二部分:当下对于装饰的运用和理解,一是在于“审美”功能的体现;二是在于对文化和观念区分;
总结:装饰即罪恶是偏激且片面的。当下社会多元、复杂是总体特征,那么对设计的“装饰”一词的解读和运用也是趋向多角度、多维度、多方面的考量。从而对设计实践有着巨大作用
我们所处的当下其设计风格是基于设计发展史中20世纪初的现代主义设计风格的发展和延续而来。“装饰即罪恶”这一论断,也是出自现代主义设计时期的先驱代表阿道夫·卢斯所述。在那个时期受时代背景即工艺美术运动的爆发对维多利亚过度装饰的批判,同时也是顺应手工艺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型和设计伦理发展需求的回应。而这也促使现代主义设计末期向着“少即是多的”形式追随功能的、极端的、理性主义发展,进而也被后人文丘里为代表发表少即是乏味予以批判。并引发设计中装饰与功能二者的平衡性的考量。而如今的社会其发展更是多元化、复杂化。本着以人为本的设计原则对向着更深层次涵义去解读和运用。
一、“装饰即罪恶”引发设计中形式与功能的辩证统一的关系。
1.1奠定现代设计向形式追随功能发展基调。
基于工业革命时代背景下,推动社会向着机械化和标准化的生产方向发展。受工艺美术运动的影响,传统的手工艺时期的以维多利亚风格为代表的装饰艺术也不再适应时代的发展且予以反对和批判。
设计界为寻求设计审美的新趋势,开始不假思索的对历史上出现的装饰风格随意组合和堆砌。而这也更是引起了阿道夫·卢斯的强烈的抨击,这种滥用装饰的行为,浪费了人力、物力和材料等,极大的增加了生产成本和时间,同时也脱离了设计以为中心的设计宗旨。并在1908年发表了《装饰即罪恶》的论文。 装饰即罪恶口号的提出奠定了现代主义对于设计以人为中心的理性发展,更是引出设计中与装饰相对应的“功能”。让设计的发展从单一的装饰艺术的审美,向着形式追随功能的方向上演进。
1.2对设计发展中“形式与功能”统一的思辨。
随着“装饰即罪恶”对现代主义设计思想有着极大的影响,道路现代主义后期,这种以人为本的理性、功能为主的设计理念发展到了极端的理性,否定设计中一切装饰。最具代表性的是密斯凡德罗他提出的“少即是多”的口号是,“装饰即罪恶”对于设计中形势与功能中的装饰占比的进一步削弱。而这却也导致后现代主义以文丘里为代表提出“少即是乏味”予以回击。
1980年代,意大利激进设计的孟菲斯集团则进一步将装饰推向极端,本末倒置地处理设计的关系:功能从属于形式。其代表作卡尔顿书架以夸张的色彩、戏谑的形式、廉价的材料来讽刺和颠覆功能主义的严肃和冷漠。这种离经叛道的矫枉过正不仅是对装饰“罪恶论”的直接批判,更是一种文化态度:设计不应被纯粹的理性与功能绑架,而应成为表达个性与多样性的工具。
至此,设计的形式与功能之间的关系,在未来的发展中,开始强调平衡统一的关系,其设计导向任意一边都会使设计朝向相对不好的结果上发展。进而让后世对于设计的多元化、多维度的考量,埋下伏笔。
二、当下设计对“装饰”的评价和理解
2.1装饰在于“审美”功能上“妙用”
装饰的“用”,不是体现在“使用”功能上,而是体现在“审美”功能上。对于造物而言,使用功能的实现是相对容易的,如为实现坐的功能,只需一个足以承受身体重量的支撑物即可,但是古往今来,坐具的设计千差万别,其形式之多让人叹为观止。即使在追求功能至上的现代主义时期,很多设计师也都要在椅子设计上大显身手,巴塞罗那椅、瓦西里椅、蛋椅、等形式都超越了“坐”这一基本功能的需要,审美功能成为椅子设计的重要考量因素,同时椅子的形式界定了各自的使用环境和服务对象,也反映着设计师的价值观念。
2.2装饰在于“辨别”观念和文化载体
装饰之用不在“使用之用”,而在“辨别之用”。装饰承担着对物的身份界定的作用,体现了物的文化属性。从这个意义上理解,装饰是观念的载体,也是文化的载体。
现代主义的形式语言和装饰设计,显示出设计师对材料、工艺和成本的控制,其背后反映的是设计目标从服务权贵向满足大众和日常生活需求的价值转向。但是具体到不同的设计师,则又借由材料、结构和工艺呈现出造型、色彩、质感的丰富变化,如,安藤忠雄的清水混凝士建筑,以一种质朴的方式表现结构和材料的美感,通过模板纹样的设计,塑造混凝土表面的肌理,这种基于“减法”的结构逻辑和装饰技艺,体现了现代主义追求效率、关照社会的价值目标。而这是通过“装饰”的“辨别”折射出地域文化或者个人审美的差异。
而在消费主义时代背景下,装饰的价值变得复杂,其背后的伦理让人警惕。装饰作为设计师彰显个人风格的手段无可厚非,但是消费语境下过度“标签化”的装饰常常形成对最基本使用功能的忽视甚至背离,也意味着对资源的极大消耗和浪费。扎哈 • 哈迪德设计的澳门摩珀斯酒店(Morpheus),运用了参数化的技术为大楼覆盖了一层复杂的表皮,让原本清晰简明的空间逻辑变得“纠结”,为此建筑的成本增加巨大,并且由于人为增加太多复杂的节点产生功能隐患,建筑一层大厅经常面临漏雨的问题。这样的建筑装饰满足了消费语境下大众的视觉猎奇,但是背离了设计的基本伦理和道德。而这是通过“装饰”的“辨别”设计装饰的价值因时代的不同而不同。
当下我们再审视“装饰即罪恶”,虽觉得太过偏激和片面,但装饰与设计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展演化,从没有完全的对立与决裂且存在着普遍性,且随着社会向着多元、复杂的方向发展,对于设计的装饰的解读和运用不再是以二元关系辩证关系的考量,更是结合多元、多方、多位的设计思维去思考和解读设计中“装饰”一词。启发我们从新的角度探索形式背后的逻辑。通过对装饰概念的辨析以及对装饰之用的探讨,我们能从更深的层面思考形式语言在观念传递和文化表达中的规律。对装饰的反思既是对设计伦理的重新思考,也是对设计方法的重新梳理和重新审视,这对于设计实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