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述题:结合当代设计现状和具体设计作品,谈谈对"装饰即罪恶”的看法。 — 华东师范-陆逸婷的回答

总起:说明出处,装饰的内涵,引出关于形式功能探讨

1、装饰即罪恶的本意

2、less is 什么的发展。形式与功能关系应该怎么样

3、结合现状和作品分析

总结:设计师要发展系统考虑问题,复杂性设计

设计作为一种文化属性,兼具实用性与重要性,实用性即设计的功能属性,重要性即设计的形式属性。实用性强调效率,体现出设计一直围绕着人需求而变化。重要性关注的是表达和意义,更多表达的是社会性的象征意义。在设计批评中,对形式与功能的关系探讨始终是经久不衰的话题。阿道夫·卢斯的著作《装饰即罪恶》,在20世纪初,将反对装饰这一问题从形式探究上升到道德层面的批判。装饰”强调形式和审美性,人天生所具备的能力需求。每一段设计思潮都对装饰有独特见解,设计风潮迭代的经验告诫我们:形式和功能缺一不可,”装饰 “ 需要适度

(一)装饰不是罪恶

阿道夫·路斯于1908年提出的“装饰即罪恶”,绝非简单的美学判断,而是诸多因素影响下,20世纪初针对社会文化的深刻批判。卢斯坚定的支持新的艺术表现形式,认为所有文化都取决于它和过去的某种连续性,即维也纳的建筑应该追求结构,如实和体量明确的深层次美学。他认为维也纳分离派在设计时没有摆脱“新艺术运动”风格,对材料的经济成本以及工艺加工的效能都没有从实际出发,没有真正把设计的形式与其应有的功能结合起来,所以他们的设计不能实现机械化生产的要求也无法满足大众的消费和认可。

故阿道夫·卢斯对装饰进行批判:否认装饰存在的意义,认为去际装饰能使建筑获得新的形式美,缺乏装饰的建筑能激起公众探寻装饰以外的美,从而形成新的审美观念。他认为装饰消耗社会资源。20世纪初期,生产方式的变革决定了审美方式的变化。为了大批量生产,受功能主义思想的影响,装饰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设计师为寻求新的审美方式而放弃装饰。19世纪末20世纪初,人们对装饰的批判以及限制实则是在为设计谋求一条新的道路。设计艺术正是通过对装饰的批判完成了向现代的转变。因此,“装饰即罪恶”的本意,是呼吁设计应忠于时代、功能与伦理,从而推动文化走向现代性。这是一种要求“诚实”的文化改革思想,而非对美的否定。

(二)装饰”度“的把握

装饰是否“罪恶”,关键在于其“度”的把握。设计史围绕形式与功能关系的百年论争,正是对这一“适度性”的探索历程。20世纪初,为使设计能为大众服务,实现大批量生产,沙利文提出“形式追随功能”,现代主义以密斯“少即是多”(Less is More)的旗帜,将装饰视为冗余,主张形式绝对服从于实用功能,这虽有矫枉过正之嫌,却首次确立了功能优先的理性原则。其后,迪特·拉姆斯提出“少却更好”(Less, but better),并非否定装饰,而是追求一种更本质的完美,即装饰应内化为卓越用户体验的一部分,实现了从“去除”到“优化”的升华。然而,极致的理性难免导向情感的匮乏。当物质⽣活得到满⾜后,⼈类对于精神⽂化的需求⽇益强烈。厌倦了千篇⼀律的样式,后现代主义发出“少则烦”(Less is a bore)的呼声,为装饰的回归提供了合法性,强调象征与情感本身就是不可或缺的功能。至此,功能的内涵从单一的物理效用拓展至丰富的心理体验。

这段从“驱逐”到“重释”装饰的思想流变揭示,装饰的“罪恶”并非其本身,而在于其“失度”——无论是过度堆砌还是全然缺失。当代优秀的设计,寻求功能实用与情感表达的动态平衡。形式与功能相互依存、相互影响,新的形式不断推陈出新,影响到整个功能结构发⽣变化。而形式作为功能的载体,通过形态提示使⽤⽅式,表示具体的⽂化和象征意义,传达⼀定的意识形态。合理的功能是美的形式。中国自古提倡“美善相乐”,好的设计应当符合当下时代观念的美感。装饰的“适度”原则,要求其不再是表面的附加,而是与核心功能和谐共生的有机体,最终实现形式与功能的辩证统一,以至于更好的服务于人的审美和精神追求。

(三)当代设计“⽂质兼备”

当代设计对“装饰即罪恶”的超越,在实践中体现为对“文质兼备”的追求。这里的“文”已升华为产品的情感叙事与意义表达,而“质”则拓展为包含用户体验、社会价值与生态伦理的综合品质。从实体物品到数字界面、智能系统乃至服务生态,技术对象与设计对象的演变,要求设计以系统性思维应对复杂场景,装饰成为连接技术理性与人文需求的战略性元素。

在传统工艺的现代化转型中,装饰承担起文化记忆转译的功能。例如,苏绣传承人顾婧的《双面绣·太湖石》融合“滴滴绣”与唐代“劈针绣”,将太湖石的“瘦、皱、漏、透”抽象为层叠圆环。通过双面异色绣隐喻自然意象的多元视角,使装饰成为沟通古今的媒介。更值得注意的是,顾婧将苏绣应用于首饰与服饰设计,如衬衫领口刺绣太湖石纹理,让非遗技艺从静态展示走向动态生活。这一实践表明,装饰将文化符号转化为可感知的日常语言,实现“文”与“质”的共生。

科学技术的发展让功能与形式之间的关系更加具有包容性设计的形式即是为了满⾜产品的功能性,⽽功能性也是为了展示出产品的形式感。参数化设计等前沿技术正进一步推动装饰与功能的一体化。例如,北京大兴国际机场的屋顶曲面,其流动纹理既是结构力学与空气动力学优化的结果,也通过“凤凰”意象传递文化象征。装饰不再是独立于功能的“附加层”,而是复杂工程逻辑外显为审美表达的必然途径。装饰从器物尺度提升至场景尺度。NICE2035社区实验室群,通过将阿斯顿马丁实验室等高端研发空间嵌入上海老社区,使科技设施成为日常街景的“装饰性节点”。通过社区场景倒逼创新贴近真实需求,使设计成为链接技术、文化与社群的“活性界面”。

当代装饰的合理性取决于其是否在系统网络中创造协同价值。当代设计智慧在于对装饰“度”的精准把握——在简与繁、传统与创新、功能与情感之间找到恰如其分的平衡点。当装饰能够动态响应文化语境、技术条件与使用场景时,它便从卢斯批判的“罪恶”转化为“文质兼备”的关键赋能者。

综上,优秀的设计既不是装饰的堆砌,也不是功能的粗暴表达,装饰要适度。当代设计正在走向一个更加包容和多元的时代,设计师应正确把握形式与功能的关系,并跟上时代,把握装饰的"度",使其既不会喧宾夺主,又能为设计注入灵魂与生命力。当技术对象、设计对象的变化导致设计在面临科技、时代、社会和人需求的变化时,设计不得不更为系统性考虑根据设计对象、使用场景和文化背景进行动态调整设计智慧。做到“⽂质兼备”的同时,注重人的自我实现个性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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