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当代设计现状和具体设计作品,谈对“装饰即罪恶”的看法。
提纲:总:“装饰及罪恶”,定义,溯源(背景),内容。本质是一种产品语义学——引申至对形式(装饰)与功能的探讨,总结对立统一关系,是反对无意义的装饰。——现在背景下,对其有新的看法。
【看法(论点)概论性论述+当下背景,设计现状+具体案例】设计现状:科技爆炸,资源紧缺,人类精神需求
分:1 表达不合目的性的装饰是罪恶,装饰要追随功能,
2 表达不扎根于人的装饰是罪恶,装饰要满足人的需求
3 表达过时的装饰是罪恶,装饰要顺应时代?(为工业化,从贵族到大众——数字化科技,可持续
总:总结论点,时代展望
“装饰即罪恶”是新艺术运动时期,维也纳分离派的代表人物阿道夫-卢斯所著《装饰即罪恶》中所提出。其中他否认装饰的意义,并认为去装饰化使建筑获得新的形式美,以及装饰消耗社会资源。其实这本质上是一种产品语义学,是对装饰与功能的探讨,卢斯并非单纯的否认装饰本身,而是反对无意义的装饰。在那个时代,他的思想顺应工业化浪潮的批量化标准化,从而得到现代主义运动的发展,而在今天我们进入数字化人工智能时代,将对这句话有新的看法。
(一)不合目的性的装饰是罪恶,装饰要追随功能。
从工业革命至信息技术革命,至现在的人工智能革命,技术的革新使我们的设计对象发生剧烈变化,但功能是设计的决定性因素这一点依旧是共识是基础,即功能及其使用的价值,是产品之所以作为有用物而存在的最根本属性,所以装饰要顺应功能才具备意义。如竹内敏雄所说“产品的内容主要是物的功能和有用性”,卢斯认为“建筑物通过自身结构,体块,比例传递出的美才是高尚的”。所以,不以功能为中心的装饰是罪恶。
如苹果公司前首席设计官乔纳森-艾维在2008年设计的iMac电脑,使苹果起死回生,正是因为其受到了阿道夫-卢斯,迪特-拉姆斯等人的简约功能主义的设计理念,谨慎而克制地使用材料,颜色,产品围绕着其功能塑造形状,保持着装饰形式的结构化,功能化,保持着设计的“诚实”。
(二)不扎根于人的装饰是罪恶,装饰要满足人的精神需求
设计最本质的目的是为人服务,为人的需求服务。卢斯的时代,由于工业化的应用,设计由贵族走向大众,仍停留在对物质的分配上,对装饰“去装饰”的要求来自于对物质的需求。而随着物质生活的越来越丰富,人们的需求也越来越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生理上,安全上的迫性物质需求,转向社会的,尊重的,自我实现的高阶精神需求。精神需求成为装饰的主要方向,而“玩是人类的天性”,越来越多的产品倾向于直接提供愉悦,比如娱乐,社交,游戏的设计。经济模式也由“产品经济”“知识经济”转向“服务经济”“体验经济”。所以,当下装饰要满足人的精神需求。
如北欧Coques火车站等候站台设计,远看是一群有机形态的柱状装饰,实际上是设计师考虑到站台镂空与穿堂风带来的寒冷,以及站台等候时乘客希望各自拥有一些个人空间,停靠休憩的心理需求,以微卷倾斜的有机形态支撑柱,可以容纳1-2人进入倚靠的空间,既是新型站台等候体验设计,也达到对乘客庇护治愈的效果。
(三)过时的装饰是罪恶,装饰要顺应新技术,可持续的时代
当工业革命发生后,经济的扩张和民主的发展都带来为大众服务的批量化标准化的要求,于是这时就发展出对设计中简约甚至去装饰,以功能为中心的普适要求,所以这时反对阻碍批量化的表皮装饰过多装饰。从工业1.0到工业4.0,从工业生产时代,到信息技术时代,再到如今的数字化人工智能时代,科技的爆炸带来技术对象的改变,自然对象的加速利用带来自然资源的紧缺,这些必然也带来对装饰的新要求。由此,装饰不仅要应对技术的革新而利用数字化技术,也要有应对资源紧缺的可持续视野。
如宜家的Froset椅子,匹配AR形式呈现的NFT树木种子。这棵树随着椅子使用时间的延长而发芽,生长,开花,并且在除了正常成长之外,椅子在被维修,二次销售或使用寿命结束后回收给厂商,都会呈现不同的视觉改变,以一种装饰化,可持续结合数字化的方式,有力的反驳了“有计划废止制”的消费主义,宣扬了绿色主义。
综上所述,“装饰即罪恶”并非是完全否定装饰,其在所提出的时代出现的合理性,与在当下的局限性与新解释都带给我们对于装饰的启示。并且在新时代背景下,发展出新的产品语义。在当下,装饰需要以追随功能为基底,以新的技术方式,来满足人新的精神需求,以及新的时代需求,如此才能应对人工智能时代下,越来越复杂的设计要求。